竞技体育的必然:从未有王朝持续如此之久
2008年欧洲杯,阿拉贡内斯的西班牙夺得冠军,开启了西班牙王朝。2010年博斯克率队获得世界杯冠军,两年之后的欧洲杯,西班牙再度夺魁。4年的3次世界大赛,西班牙都荣获冠军,成为历史上第一支连续获得3届大赛冠军的球队。2013年联合会杯西班牙决赛0-3惨败巴西没能捧起冠军,这届世界杯西班牙前两场就提前出局,宣告西班牙黄金一代的落幕。
西班牙的辉煌,延续了5-6年时间,拿到3次世界大赛官均奖杯,这对一支足球队来说堪称奇迹。前西德在1972-1976年欧洲杯-世界杯-欧洲杯的循环中都进入决赛,不过成绩是两冠一亚;足球王国巴西,1994年拿到世界杯冠军,但随后1995年美洲杯屈居亚军,1998年世界杯也只是亚军头衔;纵览足坛历史,50年代普斯卡什的匈牙利开创足球王朝;70年代克鲁伊夫的荷兰以及前西德,1998年和2000年拿到世界杯和欧洲杯的法国,完成美丽足球和对冠军掠夺的结合,但王朝的寿命并不长,纵横足坛5年以上的稳定之师,基本上不存在。
岂止是足球!竞技体育中的“风水轮流转”实在太多太多。NBA著名的公牛王朝,菲尔-杰克逊作为主帅,乔丹、罗德曼、皮蓬领衔,常规赛打出72胜10负的超人战绩,从1991年到1998年这8年拿到6次总冠军。但乔丹的退役,“禅师”杰克逊的离去,加上各种各样的矛盾到来,盛极一时的公牛王朝瓦解。还有詹姆斯、韦德、波什三巨头的热火,连续4次杀入总决赛,但1-4惨败马刺告诉他们,想建立王朝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中国女排,从1981年至1986年在世界杯、世锦赛和奥运会上蝉联冠军,成为第一支在世界女排历史上连续5次夺魁的队伍。但“铿锵玫瑰”也会凋零……
北欧有一个非常著名的神话,叫做“诸神的黄昏”,这个故事讲述的是神话的毁灭。有神的诞生,就会有神的毁灭。竞技体育,尤其是团队体育亦是如此,没有谁能够保证长盛不衰。正如机器零件一样,用久了会生锈,会出现运转不灵。
名嘴贺炜在西班牙出局之后说道:“奖杯永远拿不完,这条路永远也没有尽头,可是人总会累,精神也会疲惫。努力会获得回报,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法则。”西班牙的巅峰期足够长,总会有谢幕的一天,尽管这次世界杯的谢幕有些凄惨,但这就是更新换代的必然性,也是体育的魅力所在。
2008年西班牙获得欧洲杯时,那时的西班牙朝气蓬勃,伊涅斯塔24岁,托雷斯24岁,比利亚26岁,阿隆索26岁,哈维28岁,卡西利亚斯27岁,这段时光对他们来说是激情燃烧的岁月。那时的托雷斯还能超车,比利亚精确无比,哈维一个转身就能摆脱对手,卡西屡屡上演班克斯式扑救。但西班牙这台精密的机器,在经过数年的高速运转之后有些吃力。西班牙跑不动了,对阵智利的比赛人均跑动距离为9209米,而对手是10155米;西班牙冲不起来了,远没有智利那样的精气神。
毛主席对着莫斯科大学的青年学子说:“世界是你们的,也是我们的,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。青年人朝气蓬勃,希望就在你们身上。”现在的西班牙,看不到朝气蓬勃的气象,卡西利亚斯、哈维、伊涅斯塔、阿隆索这拨西班牙黄金一代的球星,职业生涯太成功了:欧冠、世界杯、欧洲杯、联赛,拿到所有荣誉。对于足球的激情,对于胜利的渴望慢慢消退。更现实的是,随着年龄的增大,身体素质在衰退,没那么灵巧,没那么力量十足,不可能像年轻时那样满场飞奔,充满斗志。哈维34岁,卡西33岁,阿隆索和比利亚32岁,托雷斯、伊涅斯塔也已经年过而立。没有谁能永葆青春,尤其是像经历西班牙这么多辉煌的球星,更容易产生疲倦感。